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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信大家都听过不少禅师的小故事,对“禅”也多少有点感觉,但真要你说什么是禅,你又很可能说不明白,而今天这本书正想帮你把这问题说明白,这就是《思辨的禅趣:<坛经>视野下的世界秩序》。
考虑到本书作者熊逸已经为这本书写了两个题记、三篇序,我就偷个懒,有选择性地从中摘录几段来回答两个问题:了解禅为什么要从《坛经》入手,为什么不看那些小故事?学佛为什么要解读佛经,为什么不直接实践?
1、为什么要从《坛经》入手?
我们学佛也是要讲方法的,很多人喜欢去看机锋公案,经常绕进去就出不来,市面上很多讲解机锋公案的书也都流于个案分析,往往是十本书给出八个答案,你也不知道谁对谁错。其实只要搞通一些核心义理的话,所有机锋公案都可以迎刃而解,就好像学通了几何里边的公理、定理,所有几何题你都可以解决。陷入迷宫的时候,我们要想办法找到源头往后梳理,要想办法站在高处往下看。《坛经》就是源头,就是“高处”。
本文从《坛经》入手,在梳理禅宗思想渊源的时候难免会由禅及佛,涉及印度佛教的学理纷争与中国佛教的传承演变——许多人认为禅宗是完全中国本土化的佛教,其实并不尽然,禅宗的许多思想都可以在印度佛教、乃至印度外道那里找到源头的。连带对一些许多人都知其然的东西——比如“风动幡动”、“空即是色”,也会尽量讲出个所以然来,毕竟这些说法既不是故弄玄虚的文字游戏,也不是不合逻辑的信口空谈,而是有着一些比较复杂的佛学背景的。
2、佛经为什么要解读?
看懂地图也是不容易的
佛经(或其他什么经典)就像是一张旅游图,指引我们上天堂或是别的什么我们向往的地方,的确没有什么人会把旅游图当作教科书来深入研读,在一般情况下也的确没有这个必要,手里拿着旅游图的时候我们是要抬脚去走的,但是,我们首先要能看得懂旅游图才能抬起我们的双脚吧?
而另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是:旅游图往往并不是容易看懂的,我们需要知道坐标,知道比例尺,知道一些必要的符号,当然,最重要的是,我们要识字。至少具有同等重要性的是,我们还需要确定我们手里的这张旅游图是正确的、正版的、最新版的、是经过一家信誉良好的出版社严格的三审三校的产品。——遗憾的是,要齐备这些条件往往并不容易。
佛教典籍浩如烟海,一个人就算穷尽三生三世也没可能看得完,这些经典有许多是来自印度的,经过翻译,难免会损失一些什么。当翻译问题积累过多的时候,认真的读者就该挠头了:“这些话怎么都说不通呀?怎么有这么多自相矛盾的地方呀?”
当然,另一方面,错误的翻译也可以被阐释出深刻的哲理,比如观世音菩萨的名号,观世音为什么叫观世音,我见过好几种解释,一种比一种深刻,但精通梵、汉双语的玄奘在西行之路上发现:这分明是对梵文的误译,正确的意译应该是“观自在菩萨”。
翻译经典会出问题,本土经典一样问题重重。现在我要讲的这部《坛经》,版本众多,其中有不同人的不同抄写,也有不同时代人的不同窜改,错别字自然更是少不了的。种种说法互相出入、互相矛盾,莫衷一是。我们可以想像一下:如果你拿到好几份北京旅游图,有的把颐和园画在北城,有的把颐和园画在南城,有的干脆就没有颐和园,你还会毫不犹豫、义无反顾地拔脚就走么?
经典大多都是这样,成书的过程和现代出版业截然不同。我们很容易拿现代生活的习惯来套古人,以为某位大师写了一部书,给出版社投稿,经过三审三校,最后主编签字,印刷出版。但古人既没有这样的出版流程,更少有著作权意识,成书过程往往是累积型的:学生抄了一些笔记,学生的学生整理这些笔记,不知又是哪一代的学生在这些笔记整理稿上删删改改,又不知什么时候就突然成书了。这样的书往往被冠上祖师爷的名号,但谁也说不清究竟有多少内容才属于祖师爷自己。再者,不同的学生有不同的笔记,不同的笔记又有不同的流传,如果各自成书,当然内容不同。
所以,我们要想达到佛陀给我们指出的那个目的地,就得认真学习他老人家留下来的地图。——这就好像,马克思这位伟大的革命导师是另一个领域里的“觉悟的人”,如果我们想到达共产主义,首先得好好研究《资本论》,还要小心辨明哪些人在搞修正主义,可千万别被他们带上歪路。当然,扔下《资本论》不看,供一个马克思像天天烧香磕头,恐怕永远也到不了共产主义。
但如果你一定要穷追不舍地问:把《资本论》读通了是不是一定就能进入共产主义,也就是说,真把佛法搞通了是不是一定就能解脱生死轮回之苦?——这,就不在本文的讨论范围之内了。
最后,说了那么多,这本书静雅思听肯定录制了啊,要收听的就赶紧下载使用静雅思听App吧!